是一只蛔。

应该是...随便写点什么吧。

丹青色的灰

*虽然名字看起来很文艺但文章一点都不文艺甚至还有些粗俗

*请当故事来看

*请勿以偏概全

*没有二次修改因此思路不是很清晰,因此重申第一第二条


现在是凌晨1:37。

破天荒的,我失眠了。

这貌似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失眠。

熄灯了,我的视野中有家具朦朦胧胧黑色的轮廓。

我的心中还有灰。

隔壁已经鼾声震天,父母在屋中熟睡。谁会想到刚才他们还在打情骂俏,谁又会想到,刚才从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是:

“呵,xxx你就作吧。让她作,别管她。”

“你他妈是什么东西啊你,你就是个混蛋。”

“你天生就是被人瞧不起的命!”

“你怎么不跟那谁学学呢,总拿自己跟小学同学比,是,就你一个人上重点初中了,那怎么你又从重点初中考到x中来了呢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你怎么不跟xxx学学呢!”

在父母说这些话时,我静静的僵直的躺在床上,似乎浑身都冻住了般。然后我伸出手去,直直地向上举,张开手掌,想要抓住些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黑色,灰色,和空气。

声音渐平息,但我还依然保持着僵直的姿态没有动弹一下。

谁能想到呢,一向觉得自己教育方法不错的母亲,也会有违背自己曾说过:“我从来不拿孩子和别人家孩子比”的话,来在寂静的夜里,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谁会想到呢,一向觉得自己扮演者和善父亲,并不许女儿说骂人字眼的父亲,会说出如此讽刺而又充斥着咒骂字眼的话呢。

谁会想到呢。

我的内心在刺激下自己裂开了一层,慢慢地又脱离出了我不愿回想的旧伤疤。

“你知不知道你是这个班里最烦人的那个!”我曾经的班主任在两年半前如是说到。

我的偏头痛又来了。我轻轻敲了敲太阳穴。没用诶。

我还在想着。

奇怪啊,怎么能想起来这么多东西呢。

母亲常常说我记忆力好,连几年前的事情都记得清。我却不想记忆力很好,因为遗忘掉某些事或许更好。

母亲还曾无数次的说我:“别总装的像个小舍似的,也别总说对不起。就好像这样别人就能原谅你似的。”“说对不起也没有用,说对不起管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这些话我从小学三年级不小心碰撒了垃圾桶时就开始听,一直听到现在。

我说“对不起”“抱歉”的习惯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然后,渐渐地,它就真的成为了一种“习惯”。以至于我跟同学相处时,我总是说抱歉的那个;以至于父母听“对不起”到耳朵生茧,说着“别总说对不起!”

我“看起来像小舍”的表象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吧。

我从未觉得“对不起”就能解决一切。相反的,我说过,我只是把它当成了习惯,一种礼貌性的,礼仪性的话语而已。以至于,别人跟我说一次“对不起”,我都会愉快许久。

不过“谢谢”不是,“谢谢”是父母教我的。为了让我更加有礼貌。实话是,在这个少有礼貌的社会里变得更加有礼貌。

不过就像父母说的,有礼貌也起不了什么大用。

时间又追溯到很久以前。初中的时候,我在那所重点高中里学习,因为半夜作业太多写不完,我没少挨打挨骂。讽刺的是,自从我上小学开始几乎没有谁在写作业时陪伴过我,而现在,却在我辛苦时开始打骂我了。

母亲一般是踢和踹,父亲很少打我,只有一次,他的手重重地打到我的胳膊上。我永远不会忘记。

或许会忘记呢,也不一定啊。

高中这种事情就很少了,因为我开始学会欺骗了,骗着说作业写完了,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我不想遭遇的事情了。

不…不会有休止的。父母的要求会越来越高,这是必然的。

到现在,我三分之二的记忆中,我一直处于开着门的牢笼之中。父母既想让我自立,又不想给我绝对的自由。不想让我自己上学怕出危险;不想送我去参加社团活动因为天冷太远,又不让我自己去;不想让我自己坐车去补课…但又在潜意识里拿我和别的孩子作比较,看看自己的孩子差在哪,为什么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全科发展…

我没有想辜负你们望子成龙的心。但我说我不聪明你们又不承认。

我的太阳穴痛的更厉害了。

现在,黑暗中的一抹亮是屏幕上的文字发出来的光。我喜欢用文字表达感情,因为我不擅长更不会组织语言。我在尝试练习,但我仍然更喜欢写文章,随笔,大纲,或是把思路一步一步列出来再发言。

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

我的自卑心可能又在作祟了。我还没想什么这种自卑的气息已经从心里蔓延至全身了。

我不能再回忆了,我的心已经是灰色的了,它不能变得更灰,更灰…

直至黑色。

但我自己的灰色一直在那里,它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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