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蛔。

应该是...随便写点什么吧。

思念(7笛)

    九月份过去已经有几天了,树梢上的翠叶已经有了由绿转黄的趋势,这点从那几片一半生机一半憔悴的几欲跌落的末梢枝叶就能看出。我把手从下巴下方放回到怀里,稍稍缩了缩两肩,似乎这样就能让身体更暖和些。昨天明明还是春日融融的天气,但今早出门时,扑面而来的寒意却着实让我惊了一惊。收回思绪,我又拢了拢衣领,同时为我今天忘记带手套的疏忽而微微叹了口气。

    想来你是不怎么怕冷的,不管是什么时候。等到深秋(或许现在已经算是深秋?),你还是能一边去居酒屋取冰啤酒顺便在回家时将热梅酒放到我冷到指尖发白的手里,还在调侃我说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时我会对你瞪瞪眼睛说:

    “行了,如果不想挨刀就少调侃我。”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把你会受伤这件事当成日常小事来调侃了。那时候我还会瞪眼睛,还会和你愉快地谈话(也真是想不到过了几年我们的关系变化的竟然这么大了啊)。

    不过,现在不行了。即使仍然是深秋,即使是比去年还要寒冷的深秋,我也还是不可避免地在没有你的秋日,被发烧的由内而外的寒冷折磨的瑟瑟发抖。

    以往的记忆里,总是我去出差。你常常是陪着我,譬如在把行李拿下高于头顶的行李架这件事上,我从不用担心。但是,正值漫长的国庆假期,我没有出差,你的跃层的屋子里却缺少了它原本主人的味道。

    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我之间也隐隐约约的有名为诅咒的东西相连。在我与你同住在这个房子里开始,我以前常有的大病小病似乎少了许多,你常年的热度在驱散宽大房屋里的寂寞时,也驱散了些始终盘旋在我身侧的寒冷。如果不说是你,我还真不知道纪山问我:“诶,你今年的病似乎少了不少,我弟弟果然没欺负你吧——”时,我该是点头还是摇头。

    起码,我的身边总是温暖的了。

    几天前纪山把你叫去了,说是要处理一些漫展的事情有些忙不过来。“我要去三四天,大大你照顾好自己。”你用一如既往平淡的语气说着,转身上了登机口。隔着飞机的弦窗,我同窗子里灰蒙蒙的你挥了挥手,目送着载客机滑上跑道,收起轮子,眨眼间直上云霄。

    然后,我打了一个喷嚏。

    看,诅咒来了。


    好像想的太远了…我定了定神,发现下站就是要下车的站点了。站起身,感冒并发的偏头痛却让我又摔回到了座位上。我再次站起,摇晃着走到下车门的栏杆前,一把抓住,防止自己浑身乏力的摔倒。接着,门开了,我在冷风裹挟之中下了车。

    幸好车站离家并不远(我已经习惯于称之为“家”了)。我又把外套裹的紧了些,但寒风却还是不住地往缝隙里钻,我又打了个喷嚏。

    也不知道是第多少个喷嚏之后,我站到了家门口。

我咳嗽了一声,声音回荡在楼道里,清晰得有些震耳。

    咔哒,是门锁弹簧弹回的声音,我拉开门,专属于室内的温暖让我舒服地叹了口气。我走进屋,将门轻轻阖上,转过身来,面前已多了一人。

    蓦地,我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我的心中萦绕着熟悉的气息,于是我伸出手拽住了你的衣服。

啊,我又烧迷糊了吗?自从你离开家,已经是第四天了吗?

    “纪山让我早些回来看看你,她说你感冒了。”哦是纪山啊,我昨天早上确实是告诉过她我有了要感冒的预兆的。

    “我想你,大大。”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可不多,这次总该换我来调侃调侃你了吧。

    忽然,又有什么记忆在我脑海中游走了。

    那是一个初春,我罕见的没有感冒的初春。

    “大大,你知道打喷嚏就代表着有人想你了。”

    “啊,以前在某个热门话题上看到过,但是一直有一个疑问啊,肯定是感冒的时候除外吧,对吧,对吧?”我一边嗒嗒地打着字一边急于求得赞同地说。

    “不一定。可能是有人一直在想对方呢。”

    我又打了个喷嚏,我又被重新拉回了现实。

    你一把把我抱起,放到了床上。紧接着,你去客厅取药了。

    我听到你打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喷嚏。

    “我好像被你传染了,大大。”

    我枕着棉花枕头,闭上眼睛,舒张了下疲惫的身体,一抹微笑浮现在我脸上。

    不是啊,可能是我也想你了呢。

    我温暖的心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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